散文:无奈的失约(马新武)
这事己过四年多了,但一想起来,愧疚之情便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2016年11月28日,多云,早上有点寒冷,中午暖和得就像二三月,让我浑身舒服,心情愉悦。下班了,我跟平常一样骑自行车匆匆往回赶。进了大门,听到我放车子的声音,妻子就从灶房里出来了,喜眉笑眼地对我说:“报社一位姓张的来电话了。”“啥事?”我问。妻子回答:“让你去开什么培训会?”。“好事啊!”我很高兴。因为这是报社第一次邀请,说明报社看得起我。“去吗?”妻子问。我立刻回答:“当然要去。”尔后,我洗罢脸,吃完饭,便习惯性地坐在床上打开妻子的手机,查看电话记录。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早在四天前张老师的电话号码就出现了,拔了4次,每次不下20响。我问妻子:“为啥不接电话?”妻子说:“现在骚扰电话太多了,陌生电话我都不接。”,“可这次为啥接电话?”,“因为打的次数多,我想回绝,才……”面对妻子的回答,我还能说什么呢?妻子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是,有时会失去好机会。
快乐中,我本想给张老师回个电话,可又一想,厂里要是有啥急事,去不了咋办?于是,为了稳妥,我决定请假之后再说。第二天上午,趁休息时间,我去了一趟老板办公室,没想到请假顺利通过了。下午上班后,我干劲倍增,一得意,竟哼起了流行歌。“啥事这么高兴?”工友石宝良听到后问我,我没告诉他,也不敢告诉他。其原因是,现在,尤其是农村,大多数人都以挣钱为主,若说文化圈的事,定会被人划为另类,遭到非议和嘲笑。所以,无论宝良哥怎么纠缠,我都笑而不语,气得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下班后,回到家,还没等我给张老师回电话,张老师的电话又来了。我赶紧接过妻子送来的手机,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我是报社的,姓张,打电话是想请你参加通讯员培训会,不知你是否有时间?”。“有!有!”我答罢忙问,“啥地方?几点到?”张老师停顿了一下说:“动物园,上林宫酒店。你明早九点到。”“知道了,我一定按时到。”我答应得很干脆。“好好好,咱明天见。”我随声附和:“好好好!”。就这样,通话虽然结束了,可张老师柔和的声音仍在我耳旁回响。张老师叫啥名字?我不知道。后经查,居然是张海建老师!张老师是报社的主管,为了我这样一个无名作者,竟有如此耐心,令我感动万分!又听妻子说,在张老师来电话之前,报社的一名女工作人员也曾打来电话,称我为老师,更令我感动万分!
欣慰之余,想起《长安开发》报,我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喜欢《长安开发》报,更喜欢它的副刊。与它的副刊认识和结伴同行,己三年多了。回顾过去的岁月,副刊曾陪我走过了忧郁,走过了迷茫,走过了所有的不开心。用诗人的话来说,副刊犹如春风般沐浴了我孤寂的心灵,让我快乐的生活。然而,何以回报呢?我是一个农民,一个业余作者,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继续订阅副刊,并积极向副刊投稿。艾文,惠鹏,久远……特别是责任编辑惠鹏,以超前的办刊理念,独特的人文视角,为广大读者提供了不少文字盛宴,深深地吸引了我,打动了我,征服了我。在关注副刊的同时,我的目光也常在其它板面流淌。如“综合新闻”,“政策法规”,“生活向导”……其中“综合新闻”让我又记住了袁栋,师展,朱晓星等记者的名字,见识了他们深厚的文字功底。可惜,时至今日,我们还没见过面。这对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想想明天,大家就要见面了,我激动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谁知,就在我兴奋地等待中,身边的手机铃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老板的电话,心里顿时就害怕了起来。结果,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厂里刚接到一份订単,对方点明要我跟老板一块去,老板没办法推辞,才给我打电话。为了老板的生意,我只好放弃了参加通讯员培训的机会。然而,面对张老师,我该如何交代?给张老师打电话请求谅解吧,我不好意思开口?不打电话吧,情理上不通。到底该咋办呢?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回电话。不回电话,也不能去,就是无言的失约。生来第一次失约,我的心里真不好受,可又无奈啊!
无奈的失约,让我失去了人格的魅力。
现在,《长安开发》报己停刊半年多了。起初,我想不通,这么好的报纸怎么会停办呢?后来,我才知道办报也不容易,也需要资金支出和收入。报社财力不足,只能停刊了。停刊,我虽不能接受,但又无法改变。我失去了一块精神家园,就如同失去了我的故乡一样,心里尽是难舍和痛苦。国家扶贫,为什么不帮报社一把?生活,文化共同富裕和繁荣,才是民心所向。
今撰此文,一表我对报社的厚爱,二表我对报社的思念,三表我对美好未来的期盼。
无奈的失约,将给我留下永远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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