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寒衣节感怀(马新武)
又是一年寒衣节,无论是公坟老底滩,还是新神禾墓园,烧纸的人依然很多。至于顶不顶事,谁也不知道。不烧,有时先人托梦,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有时蒸馍,锅里白白的,揭开锅盖后颜色就变青了。于是,有人就说,这是没烧纸的后果。烧了,好运也不见得能来。尽管如此,人们还是选择了烧纸。
烧纸,是后人对先人的一种思念,一种报恩,一种精神上的安慰。
烧吧,上千年的习俗代代传承。
早上,我也加入到了烧纸的行列。回故乡,在开发区斜桥买了打纸和阴票子。然后,电动车调头顺沣惠渠边的公路向北行驶。未到北一桥,就看见了烧纸冒的青烟,徐徐升空。到了北一桥,烧纸的人虽然不多,气氛却很隆重。妻子因为老家在陕南,祭拜常在十字路口。北一桥正好是十字路口,妻子下车后到路旁瞅了一块空地方,划圈,烧纸,唤名……虔诚地祭拜了父母。我父母的坟去年己迁,骨灰安放在神禾墓园。按说,我应该去神禾墓园,这也是大姐的要求,可我独个,路又不熟,最后只能选在父母的老坟底滩祭奠。父亲的老坟底滩在公坟,向东不到2里路。5分钟到公坟后,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派荒凉的景象。杂草泛黄,布满荆棘。没路,咋进呢?开路,怕蛇咬,妻子递来了一根长树股。我一个人边拨杂草边挪动,小心翼翼。突然,有鸟被惊飞,扑棱棱,吓了我一跳。为了祭拜父亲,我绕坟继续开路。空墓,残碑,烂棺材板……在坡坡坎坎中,显得十分阴森。一步一步,我终于挪到了父亲的坟前。父亲的坟被挖后没回填,里面的土是被雨水冲刷后溜进去的。再加上残碑,荒草,给我的感觉:太凄凉了!祭拜后,我怕引起火灾,直等到小火全部熄灭才离开。
祭拜了父亲,我又返回北一桥来到了母亲的坟前。母亲的老坟跟父亲的老坟一样荒凉。唯一不同的是,母亲没在公坟安家,周围栽满了树,更阴森,更可怕!怎么进来的?不堪回首。上衣袖子被树茬挂破了,裤子上沾满了草籽,木刺,皮鞋被泥水拔脱了绑。对此,我毫不心疼。因为,母亲对我太好了,再大的付出也值得。想起母亲在世时受穷的曰子,我赶紧点蜡,上香,化钱……最后,跪拜,告别。迈开步,那可真是一步三回头啊!
祭拜完父母,我的心情很沉重。父母把我养大,我却愧对他们,没守住他们的家园。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迀坟,是大势所趋。为了更快更大的发展,舍小家顾大家,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父母若在世的话,我相信他们也会和我一样……想着想着,我上了公路。
公路上,迎接我的是妻子的笑脸,如阳光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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