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四月上南山(马新武)
四月,长安的四月,天蓝,地绿,山青,水秀。四月,掀起了人们踏青的热潮。大巴车,小轿车沿着公路有目标地奔驰。每一个车厢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公路两边树木新长出的绿芽,向着看景的人们招手,田间的花草对着来观赏它的人们,释放友好。
白云在飘动,鲜花在绽放。四月的美,是天然的美,美得让人陶醉,让人赞叹!也许,正因如此,十八日早晨太阳刚出来,我就携妻子一块坐我好友的小轿车欣赴南山。出了村,远远地我们便看见了南山,一座挨一座,连绵起伏,巍峨壮观。到了山脚下,仰望南山,一种崇敬之情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上山吧。”没想到好友比我还心急。于是,我们顺着一条小路上山。山坡上,最显眼的是绿油油的麦苗和金灿灿的油菜花。油菜花田里,不时有蜂蝶飞入蹿出,好看极了!风儿顽皮地跑着,又跳起来,揺落一地梧桐花。
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个山里人,他没在意我们激动的表情,我们却在意他的容貌和着装。说句实话,如果他走在城市大街上,谁也认不出他是山里人。看来,山里变化也不小啊!向上走,我们又发现了一棵老槐树。槐花都已开遍,显露着冰肌玉肤,雅丽清新,捋一把放进嘴里,一股淡淡的香甜充溢着喉唇,令人惬意。
山路向上开始一点一点变陡了,弯弯曲曲,寂寞地延伸着。见状,我们不怕,依然向上攀登。路转溪流忽现,清澈见底,招人喜爱。坐在溪水旁,我们看碧水戏石,听小鸟歌唱,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离开小溪,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爬上了半山腰。其北面有一座小洋楼,没围墙,没大门,院子却很大,呈长方形,平平的,水泥硬化过。进了院子,看见我们的主人急忙出来招呼我们,并让我们进屋坐。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妻,个子不高,却慈眉善眼。尤其是老伯满脸笑容,安排我们坐下后,又给我们撒香烟,沏好茶,让我们感到亲切和温暖。更让我们感动的是,大娘还端来了槐花麦饭,叫我们吃,我们不饿,可盛情难却,吃一口,还是童年那又甜又香的味道。期间,老伯问我们啥地方人?我们问老伯为什么不搬到山下的移民新村住?老伯说,准备搬,儿子刚下山去看房。儿子刚下山?莫非是我们上山遇到的那个小伙子?是,一定是,真是巧遇啊!我高兴地对老伯说:“我们上山时见过您儿子,长得很帅,穿得也好,跟您家的楼房一样,让人羡慕。”老伯听了回应道:“这一切,都是党的政策好,扶贫干部好,俺家才由穷变富,过上了好日子。现在,俺也要响应国家的号召,舍小家,住新村,奔小康。”“难得您这样开通啊!”好友插了一句,我和妻子也有同感。话题越谈越多,老伯越谈越兴奋……可为了上山,我们不得不跟老伯大娘告别,大伯大娘不舍,送我们出屋后还说,下山再来。
人都说了山里人好客,这话一点不假。
回到小路,我们继续爬山。爬着爬着,我的小腿发困了,脚有点抬不起,但一想到伟人毛泽东“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诗句,劲又来了。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我们欢呼,我们跳跃,我们拥抱,我们像年轻人一样开心。环顾四周,我更心旷神怡!我的眼下是无边无垠的山峦和林海,山花,野草,树木己连成一片,依偎在起,很难辨清。山犹如少女一般,身穿一件翠绿色的长裙,从山顶,从我们这里一直托到山脚下,再扯向无际的天边,山麓下的公路己变了一条狭长的光带,行驶的汽车,游览的行人,错落有致的农房又都镶嵌在长裙之上。好一幅动静交织,清新悦目的山水画!再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瀑布从高处直泻而下,银光闪闪。我虽看不到底部,但能想象得到水珠溅起的浪花,岩石被冲成了深潭,以及瀑布撞击时谭底发出的震天吼声。这就是南山,魅力无穷!
我们尽情地欣赏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下山。下山虽不容易,却比上山轻松,速度快。这不,才一个小时,我们就过了老伯家。回头望,老伯家的楼房在夕阳的余辉中,更加美丽,动人。只可惜,小洋楼快拆了。以后,想见老伯还得去移民新村。老伯一家人多好啊!想念中,我们又到了溪流边,因天快黑了,我们不敢多留,洗了洗手就走。下了山,再向山顶望,我们欣慰,山顶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山以它固有的清静,辞退了世外的喧哗;山以它博大的胸怀,容纳了万物的生长;山以它雄伟的气魄,展示了秦人的风釆。
再见了!南山。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来看你。我们爱你,时时刻刻都会关注你,祝福你,愿你成为真正的金山和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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