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雪情报告--写给我共同奋斗的战友
2018年12月27日下雪了,我又想我的战友了。
我的战友同我一样,都是在1987年加入进报刊自办发行队伍的,可因时运发展的不同,机运频段的不同,人生道路的不同,他们或提拔升迁、或参军戎疆、或自做生意、或关停清退,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惟独剩下我自己孤独地摆弄着小船,游划在报纸发行的海洋。是幸?是乐?是苦?是悲?不知!但每每天一下雪我就想他们。想同他们一起顶风冒雪给客户送报刊的场面,想同他们一起在风雪路上掀车搊车给客户送报纸的猛劲,想同他们一起在冰天雪地里给客户分拣报纸的激情。
12月27日一早,我在送报纸的路上就听有人说:“这雪说来,就真的来了。预报说今明有大雪,我开车十几年了,都没有使用防滑链。在城市车多人多,下点雪也结不了啥冰,而到了这乡村,把人冻的不说,见下点雪路上就打滑。今天大雪一下,明早公路就是滑溜溜的,汽车不装防滑链就难开了。”
我当时就想,我的战友们,这会儿就不需要考虑天气了!天下雪也好,不下雪也罢,他们再不用考虑如何在雪天冰地里为客户投递报纸了。而我还需留意天,注意路,用心记着客户的位置,仔细认真投递。
早晨雪花就零散的飘着,不大,落在人的脸上,眼上,人才能感觉到。在路过车辆的灯光里,我也能看到飘扬在光束里的雪点,还好不大。我心在想,不怕,下不大,给战友报个喜:“今天雪花下不下。”
信息还没来得及发出,下午两点情况就变了,我只好在工作路途对他们发出雪情报告。
下雪了,雪花洋洋荤荤,想落又不想落的,在空中还是白白的,有点花的样子,同榆钱般大小,摇摇晃晃,歪歪扭扭,落着飘着。到了房上、车上、树上、田地上还是雪花,到了路上,诶(ei)嘿嘿,没了。水泥路面,湿湿的。车辆驶过嚓嚓嚓,像保洁员用扫帚扫路,一扫帚连着一扫帚嚓嚓嚓,又似树叶在风里舞动嚓嚓嚓。人走在路上,既要躲开水潭,又要防止路滑,骑车的我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车轱辘打滑,甩进路沟想找个人搊(chou)车都难!战友,下这样的雪咋弄呀!天冷不是事,路滑最能难受人!谁给咱把这天搊搊呢!
下午两点以后,雪花逐步变化了,我对他们报告说,这会儿雪不用搊了,她变的细小了,同针尖,直直的下落,滴在脸上生疼。继续下,路上的雪就坐住了,稳稳当当一直坐下去,将是难行路啊。战友们,要搊的不是雪,而是天!
到了下午四点我对他们说,还真有人出来搊天了,就在刚才“嗖嗖嗖”两火六枚炮弹上天了,似乎给天撑起了六根大柱。人工影响天气作业后,正下的雪飞了,正下的雪停了,我心内恐惧消失了。
可雪停只是一会儿,到了下午五点,我又急急火火告诉他们,唉唉呀妈呀,这,这,这,这……这两火六根柱子,看样子起的作用不大,这会儿雪下的更大了,路上的保洁员已准备应战大雪天气呢,他们在做着迎战大雪的准备。学生总是惜爱雪,总是贪玩雪,他们看见雪也不顾手冷,抓起来就滚蛋蛋或打雪仗。疯喊狂叫的刺耳声滑过飞雪,钻进人耳,拉住过路人的目光向他们睄去。
还是大人心疼孩子:“碎驴日的不嫌冷,放学都不回家在雪地里疯啥呢!”有过路的好心长者,哼劝着孩子们。懂事的学生奔着跑着四散回家了。喜欢雪的还不至于碎人,那些大人也在童心绽放,他们端着相机或拿着手机在把美好的雪景留住。雪啊,你咋就是这样的迷人,喜欢你的人无论是啥条件都会去把你追随!
已是晚上七点了,路面已经发白。雪花飞舞,遍地银装,鸟兽归巢,老幼入室,行人踏在路上,已经有咔嚓咔嚓的声响了。明早路滑难行是不争的事实了。战友们,你们都明白了吗?
战友王群安晚上11点回复说:“一场风雪天地寒,清浊布新润粮田。纯净白银佳丽喜,鼓足干劲莫等闲。”他希望我送报路上,聚精会神,注意力集中,安全顺利完成当天投递任务。希望我相信党相信政府,以雪为令,全民行动,天亮后就会看到道路上的清冰除雪队伍。
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凌晨,开门向外一看,妈呀,银白世界处处雪,双脚踏上发响声。
昨晚上雪又偷偷下了一晚上,厚厚的。这路还能走吗?出村上公路一看,保洁员已在各自的位置上清除积雪。询问他们几点上路工作,他们回答很自豪很慷慨很自信:“两点接到通知,三点进入岗位,现在已经工作三个多小时了。”
说话间,我还看到大型清雪机械也在乡村公路上作业。有这样以雪为令,积极行动的保洁人员,雪啊,你再猖獗,你再肆意妄为出行的人也不怕了。在我工作的路途上,政府机关干部、各基层组织也派人下乡组织人力清理村巷道路积雪。我心喜呀,我高兴啊,这种场面正应了战友所讲的“天一亮就有人清雪了”。
雪啊,你下,你下的再大,人也不会产生忧虑了!雪啊,你下,你下的再大,人有的是对你的喜,对你的爱!我对战友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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