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俄罗斯杂感（张继潭）

地大草盛，植被广袤，稼禾稀有，庄园连片，不知靠什么生存的俄罗斯，我来认识你了。170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只有1.4亿人口居住的俄罗斯，我来亲近你了。对着呢，的确如此，是那游客看不见的石油和天然气还有乌拉尔山的紫金矿养活着这个国家，是那贝加尔湖丰沛的淡水出水量滋润了这个国家。还有那埋藏千年才成精的琥珀蜜蜡制作的精美首饰养活了这个国家。感叹着1931年就有地铁的莫斯科的早期辉煌，想起了我国这个年代还是水深火热、生灵涂炭的时候，更加令人珍惜今日的和平盛世。于是我们来旅游横跨欧亚大陆、重心在欧洲的国家俄罗斯来了。是的，俄罗斯是早我国多少年富裕的国家。不知他们是否说过自己国家地大物博，我估计，地大，可以说，物博很少说，甚至不说。你看，俄罗斯光照少，甚至有些地区年光照才是60多天，所以几乎无农业，或者农业忽略不计。独有前苏联加盟国乌克兰是粮仓，因前苏联已经在1991年12月26日解体了，结束了长达70年的加盟共和国历史，所以这个粮仓已不属于苏联范畴了。

2018年7月19日，正值轰轰烈烈第21界世界杯足球赛闭幕不久，我们一行六人随团出游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两座古老而有故事的城市。对我来说，从此欧洲不再神秘。避暑是第一位的，长见识反倒成了次之，因为那8天是西安最酷热的时候，每天都由朋友那里传来西安40摄氏度的高温。感谢俄罗斯的凉意绵绵，最难忘第一晚莫斯科郊外的庄园式宾馆的舒适宜人了，在房间的露台拍照外面的草坪和小径，又无一人去打扰那清净雅致的环境，多美啊！绿树草坪间还会隐约显露出哥特式建筑的童话般的房屋，使人蓦然回到了儿时读童话画本的意境。

察里津诺庄园那是河似湖的偌大水域，竟使我感叹了半天“平地竟能出汪洋”？并产生了水动力何在的疑问？不像我们的秦岭，水源来自落差很大的72峪谷。和随游的老孙探讨一番后，大体解惑也：噢！原来是葳蕤的植被保持了丰沛的地下水分，当然啦，那丰沛的地下水，显然是被誉为“西伯利亚的明眸”的贝加尔湖派来的宠儿。提起贝加尔湖，我要感叹几句：啊！贝加尔湖，你那蕴藏着世界淡水20%的尤物，也是我们这些秦腔戏迷向往的地方啊！因为，有那汉代称之为“北海”的这个地方，就演绎了“苏武牧羊”的民族气节、爱国情怀的感人故事。再说这些含有化学成分H2O的宠儿，在广袤的俄罗斯土地上，寻觅落差低洼态势，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河流，把每一个有特色有故事的庄园串联起来，使我们这些游客，享受着时晴时雨的凉爽舒适。多美啊！

我想起了刘禹锡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的诗句，是啊，从自然的角度看，这两句诗反映的是此时此刻我们身处多变的莫斯科察里津诺庄园，享受着时晴时雨的气候舒适里；但我更愿意欣赏这首诗的前两句营造的暧昧羞怯少女，追求如意郎君的美好情愫：“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此情此景，我也愿意去那大树掩映的水岛中，去想想我一个孤男的美好情事，当然啦，我不“闻郎”而要“闻女”。

“青草地，白雪盖”，别小看这六字谚语，却隐含着俄罗斯没有红黄叶渲染的秋景，白雪盖住了清丽的草地，像一床洁白无瑕的棉被，温润着那片片绿意，待到那珍贵的阳光使季节变成了夏季，揭掉那棉被，摇身一变又是一个绿意盎然的清爽世界，这个世界就叫“俄罗斯”确切一点就是“莫斯科”。“破拉达，跑的快”，它反映了俄罗斯人不愿意轻易糟践社会资源的理念，虽然莫斯科大街上大部分都跑的是外国汽车，但民族的拉达车也比比皆是，尤其是那些经济相对欠缺的爱车一族，在街上开着拉达车，虽破旧，也自豪，谁也不知道这些车的心脏或许还是法拉利的心脏呢。想起了西安前一阵子刮起的十年车龄的汽车强制报废的闹剧，更加佩服俄罗斯政府的务实和人性化管理的好处多么的暖人心啊。

莫斯科地处俄罗斯欧洲部分中部，跨莫斯科河和其支流亚乌扎河两岸。大片的林木、斯大林式建筑，以及诸多东正教大教堂的洋葱顶，勾勒出城市绝美的线条。在莫斯科，可以享受穿梭在精美建筑物间的历史纵深感，也可以被古老的红场、壮丽的克里姆林宫所震撼；佩服着拉斯特雷利建筑设计大师的杰作——俄沙皇冬宫的金碧辉煌、奢华耀眼和叶卡捷琳娜宫的大气阔绰、典雅养眼；还可以意念式的陶醉在国会大厦中国第一夫人彭丽媛曾经高歌“红莓花儿开”苏联歌曲的优美旋律中；至于站在那“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著名歌曲创作灵感发源地的山上，更感受到了俄罗斯人的浪漫情怀。再说说，纬度更高的位于莫斯科北部、有着8个小时火车路程的圣彼得堡吧：一大早来到这个有着沙皇传奇、更古老的城市时，好像穿越了历史的时空，原来只有在欧洲电影里看到的街道，多层的楼房泛着历史积淀的黄光，那神秘的浮雕，传递着深邃的历史故事。有轨电车、无轨电车穿梭在街上，并没有感到落后和不现代的感觉，反而觉得和谐优雅。街上稀少的行人，大多单着悠然行走，给了人一种慢节奏的享受生活的感觉。

圣彼得堡，是由彼得大帝于1703年建立，1712~1918年间，曾是俄罗斯的首都，也是列宁在俄历1917年10月25日领导的布尔什维克武装力量向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所在地冬宫发起总攻、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地方。在这座城市，你会感受沙俄夏宫的海景和冬宫的奢华，还有那通往东、西欧的波罗的海的浩渺博大。站在波罗的海岸边，才真正体会到了世界之博大和人类之渺小。身处圣彼得堡，还能体会到离北极不远之地的昼长夜短的奇葩感觉，坐在宾馆窗户旁，品着伏特加酒，看着晚上11点多还不想黑下来的所谓夜晚街景，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土著俄罗斯嗜酒一族。

当我们雨天打伞去看位于波罗的海岸边的沙俄夏宫时，在门外首先看到了俄国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普希金的铜雕坐像，他一人坐在一条长椅上，是否还给自己漂亮无比的妻子娜塔莉亚留着一个空位？是啊，他死在了政治阴谋中，死在了法国军官丹特士的角斗弹下，英年只有37岁。在这里，请允许我朗诵一首普希金1825年创作的代表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以作纪念吧：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是啊！我强烈的感受到，这首诗好像是穿越历史，正在劝慰我忘掉不快的过去，向往美好的未来，好像我在和普希金的灵魂对话一般亲切。

进入夏宫，才真正体会到了沙皇为什么曾经强大的不可一世。是的，是争取波罗的海的出海权战争使我强烈的感知到争取出海港的权利，强于你在内陆修万条高速公路和高铁重要的多了。想想我国，至今还没有收复台湾，也就意味着对台湾海峡没有完全的控制权，至今还在和越南纠缠着南海的所有权，真是令人揪心啊！未来的战争是立体的战争，显然谁能在占地球七成大的水域纵横游荡才是强者！彼得一世的那句“俄国需要水域”，听着轻飘飘，但却为此付出了21年的北方战争，终于从1700年8月联合北方盟国（丹麦和波兰）一起，一直和瑞典打到1721年，才争取到了波罗的海沿岸优良的出海港口，俄国终于从一个相对闭塞的望洋兴叹的落后国家，转变为一个濒海强国，从此开辟了俄罗斯帝国的时代。

回到西安，虽避过了40摄氏度的高温，但一切照旧。又见现代化的高楼林立，又见没有特色的大城市，我想，如果西安没有了城墙，还是十三朝古都的模样吗？又想起了“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的正确了。也更加体会到好友老孙在莫斯科红场心血来潮，酣畅淋漓的唱秦腔《周仁回府》的难能可贵了。是的，保持自己地域的特色，民族文化的特色，才是发展旅游，维护历史底蕴，吸引游客的上策之举。甚至可以对人们不背离祖辈遗训，防止滑落道德底线，不忘初心，建立高尚信仰起到警示作用。

（完稿于2018年8月22日星期三高新领海大厦A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