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2018年的第一场雪（薛志毅）

昨天小雪、还无影无踪，人们编的的微信说：“大雪正在城门口报道、意思是大雪难来。”可是今天一起来、门前的雪就足有三四寸厚、几年都没下这么大的雪了、这是一场瑞雪。对处于干燥的地域的西安来说，不论是对干渴几个月的小麦灌溉、还是对近期狂妄的感冒病毒的扑杀都是好事。　　

看到雪，在孙子和他奶一块照雪景时，我想起了许多许多……　　

我们故乡在西安南郊、从气象地域划分上湿半湿润地区、年均降水量要比渭北多一点。记得我们上中小学时、每到冬天、经常下雪；我们总是绕着南城壕边从冯家村春军家、再经尤家巷子南边去樊村小学。到了冬天下着大雪、我们一边滚雪球。记得一次在四年级的时候、我早上一开门就发现外边到处是雪：千树万树梨花开、败鳞残甲千万片，顿时产生了不上学的念头、但是旋即又一想：上学要紧、学知识重要、还是去了学校、我将这一想法写在了作文上、获得了王侠老师的多次表扬、也是我爱上了文学；记得那一年我的课外作文就有两大本、这就奠定了我的文学基础。　　

在上初中时、我们每周都要从韦曲回家、而邻居康仓则每个周三再回去一次背馍。记得1965年的冬天他有一次回过家到学校后给我说：“当我走到新村河里时、发现平时的渠因为下雪、雪都积满了、竟分不清渠和路、差一点掉到了渠里去。”那一年冬天雪也多，也不小。　　

上高中在韦曲一中的两年半雪的事情似乎没有特别的、但 上大学期间、有一年我们去兰州小西湖看全国美术轮流展、看完后我们从兰州小西湖向盘旋路的兰大走，那也可能有十几里路。那是冬天、才下过雪、我穿着单鞋、寒气簌簌地向我腿上钻、使第一次感到兰州的冷，我给我的未婚妻张美丽写了封信、希望他给我做双棉鞋、一周后棉鞋就寄来了。后来据她说、她接到信连夜赶、很快做好了、拿到杜曲去寄、让郭宁写的字；可惜郭宁他这个表弟早早就去世了、现在已经走了十几年近二十年。　　

大学毕业到了试飞院、关于雪的故事也不少：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8911工程正紧、上边一直催、可是那天却下了雪、但根据气象台的预报：下午天就晴了、气温也就上到零上了、不用扫雪。可是心情急的戈平院长却要求上午全院扫雪。为此当时场站的副陈站长就和戈平院长打了个赌、但是戈平心里急、还是坚持全院去扫：结果全院四千多人都去了机场、分了各自的战场、大家扫了一两个小时、终于扫净了、而西飞公司也在机场西头的机场参加了扫雪。可是到了下午、天晴了、太阳出来了、麦地里的积雪都化了、但8911工程的飞机也起飞了。那一年临近元旦、该工程试飞成功、给国家报了捷、中国终于有了空中加油机、到现在早已公开了。

几十年过去、雪和我的人生有许多交集、是我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我忘不了这些过程、也是我沿着它一步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