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游摄虎峪(张妮)
虎峪村,杨庄街道库峪口西一个不足300人的小村,槐花盛开,一夜火爆,红遍城南,成为长安四月又一个花的传奇。
虎峪、槐花沟在人们蜂拥的朝拜中,迎来了百年不遇的节日——2016年第一届槐花节。于是,村子的沸腾在花儿的馨香中,一浪高过一浪。
我和几个朋友到虎峪村时,开幕式已在进行中,高分贝的音响助推着花季的热烈,游客、村民的喜悦交汇融合,溶化在山村正午的光艳里。巧遇一个多年好友,他热情引荐村干部老李做我的向导,老李皮肤黝黑,精瘦干练,笑起来两眼眯成一条缝,他话不多,极简单的说,“我先陪你在村里转转?”
我们并排走在村里不宽的沙石街道上,路边卖槐花的大妈、卖鸡蛋的大伯、卖山货的大爷高声向他打着招呼,他保持一个姿势向大家挥着手,阵阵麦饭的食香飘荡过来,我不由自主说:“真香,越闻越饿了。”他转头,“那先尝一碗?”
“不,不,转完再说。”
青砖灰瓦白墙的老屋在光中,在绿树的掩映下,朴实憨厚静默无语,红衫的小女孩奔跑屋前,欢愉着属于自己的时光;一排建于八十年代的红砖红瓦大房整齐的坐西向东,房前屋后,翠绿的树叶欢快的歌舞着,明丽了屋前弯曲的小路,放牛的老头,闲散的母女,光的河好舒缓!
爬满青绿的小坡上,独立的小院,主人远去,黑漆木门紧锁,墙内的桐树花淡紫悦目,招摇在屋顶墙外,吟唱着生命的赞歌,那锈了的锁,封了远去的记忆,又好似开启了一段童年的回忆。
“民房基本就这样。最近,大家在热议如何发展乡村旅游,咋样把村子打造成首个长安艺术村呢。咱去后山吧,好景在后边。”
一条出村上山的路弯曲着缓缓向着虎峪探入。迎面的游人五颜六色,出没在满眼的翠绿里,互相步步靠近,相互热情相惜,清新的、润泽的树的味道、叶的味道、草的味道、花的味道,若淡淡的几味中药,浸泡着我的嗅觉,深深的呼吸,深深的迷醉。Y形的路口,围坐树下的游人低声细语,小孩玩在林间,稚嫩的小脸紧贴在大石上,说着美好的童言。
“这是核桃林,再往上,就是杨树林了。”老李一边介绍,一边领我走向另一片新绿。
想象一种挺拔,那挺拔真的就适时显现了,成片的杨树林散落在山腰,笔直的胳膊粗的树杆披挂一身翠绿的军衣,润绿的叶在轻柔的山风里,闪闪发光,轻盈晃动,那喜悦的眉眼,像极了列队守候的我的君经年的喜爱、流年里等了一直在等的欣喜!
穿越了杨树林,站到观景台时,老李右手一挥,指点处,我突然发现,我的眼前,浓密绿植的对面山坡,星星点点开满了一树树的嫩白!绿意间淡然的小小花开,花香飘落,丝丝流进我的心肺……我淡雅清新的槐花呀,你开满了山野,我守在你的馨香里,你不落,我不还,你不老,我怎敢离去!
“这就是我们的槐花谷。美吧?”
“太壮观了!”
淡淡的花,白的静洁,一串串若风铃轻摇在自己的枝头,盛开在自己的枝头,一呼一吸,我仿佛看见朵朵花开、朵朵富足飘进了村民的心坎里。
老李喜悦的笑眼望着他满山遍野的槐花,陶醉在一种不可言说的懂憬里…
“山上那片草甸不远吧?”我问。
他蓦然回头,“哦,不远。”
翻过一道小山梁,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朵朵紫色的、黄色的、红色的小花缀在柔软的草丛中,一道蜿蜒的小路蛇形在草间,小路尽头,花前草边,姑娘安跪花前,那镜头许是定格了无数的绽放吧?
花香又袭,淡淡的醉,村里欢快的歌声依旧清晰的回荡在山谷里,转完了虎峪村人所有的成就感,竟有点儿饿了,竟喉里泛起槐花麦饭的浓浓食香!
“拍够了吧?下山,吃麦饭了。”老李抖尽家底般自豪,他热情的发出歇工令。
“好!收工。”
他在前,我紧随其后。一路清香,步履轻灵,下山的路竟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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