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阿黄

阿黄眼仁很听话
阿黄眼皮很懂事
阿黄的耳梢很警觉
一团发光的毛像跳跃的火苗
 
阿黄用尾巴表示态度
对主人的一切都高举着轻摇着
两只前爪扑上抓下
绷紧锁链守土有责
 
阿黄嘬着鼻头表示愤怒
对外来的什么都保持警惕
用大大小小的吠声捍卫家园
 
啃骨头是阿黄的最爱
爬在地上啃得纵情投入有滋有味
啃完开始绕院子转圈
两条后腿弹跳着走猫步
 
有几天阿黄突然狂躁不安
咬断了锁链跳墙出去
只当了半天野狗
身上的粘满了柴草灰土
回来后呜呜的叫
尾巴夹得紧紧的
 
主人骂了一阵收回绳和刀子
让它啃挪了地的几根剩骨
即使骨头夹在了玻璃茬里
阿黄还是啃得满嘴是血
伸舌头一舔，咸咸的
 
阿黄从主人的目光里看到了宽囿
抽出尾巴使劲地摇
对外来人更加凶相毕露
连过云的太阳也不放过
 
主人没明白这一出去
阿黄竟然食量大增鼓起了肚子
给他又生了一堆阿黄阿黑
 
主人嘬嘴唇呵呵领来众人
看阿黄和它的崽们
一个个翘起尾巴
接力那一根根啃白的骨头

——2015.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