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忆夏忙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是啊!每年到五月底或六月初 ,农民顶着烈日龙口夺食
-----------题记
想起小时候收麦,那时我还特别喜欢在大人们面前显摆,以获的他们的称赞奖励。农村条件不好,母亲拉牛,我拉空架子车上坡,里面坐着弟弟,弟弟小,爱坐车,当然装了麦子的车子由父亲承担,那时,我还是有名的女汉子。
搁麦子是父亲一个人的事,他不让我们管,父亲用那删麦的删子,一亩地几个小时就删完了,记的有一次我去给他送水,趁他不注意自己拿起删起来,哎呀!坏了把鞋删了个洞,幸好没伤到脚,把我怕挨骂,偷偷的放下删子,告诉父亲我回去了,回去也怕母亲说,于是换了一双鞋,趁他们不注意把那鞋藏了起来......
麦子搁倒后 ,我们把麦子一沓一沓的装上架子车,弟弟爱坐车,让他在上面压车,有时压的也是歪歪扭扭的,跟本记不清装了多少沓, 车装好了,下一项任务就是将车拉来回打麦场,拉车也是一项极重的体力活,满满的一车麦子,少说也有千把斤重吧,从地里拉出来就非常的费劲,我拉筢,母亲拉牛,父亲拉车,弟弟跟在后, 拉的次数多了,牛有时卧着不走了。 在那骄阳似火的夏季父亲的肩上彼被太阳晒的起了皮,一层又一层......
麦子拉倒场里卸下,父母顾不上散开麦,就友又要去地里往回拉麦,不知拉了多少回,终于拉完了,晚上回来才散麦,还要把麦栽起来通风,那样干的快,栽麦可是技术活,又累手腕又累腰,我用叉弄了两下手磨泡了,看着母亲把麦栽的一个小人似的立在那里,我怎么也学不会,怎么栽都是不起来,我急得就用手,拿一沓麦,用手栽母亲笑了说瓜子娃......
至今我都不会栽麦,不一会母亲栽完了麦晒在场里,如果麦子有点没熟透,有点湿,第二天再翻两次,那时我不知疲倦和弟弟打打闹,晚上都争着睡在场里,看场。
碾场,碾一遍翻一遍,几遍以后看着麦须基本没有麦粒,就可以拾掇场了,这个时候人越多越好,但那是只有我们一家人,连年迈的奶奶也动起了叉,那时我学母亲用叉挑起麦秆使劲的摇晃,为了使麦粒漏下去,然后再把满场的麦秆一叉叉的挑起,堆成一座山,为了少占用场的空间,然后就是场里的家具齐上阵,先用卅叉卅去长麦枝,再用推筢,推到场的通风处,扫帚负责扫场里的麦粒,这时大家可松口气。
接下来的任务更是艰巨,这时最好有风,如果没有风,简直能把人急死。父亲用木锨一下一下地扬起包着多半麦枝和麦秸的麦粒,母亲便用扫帚一下一下的“落场”。这更是一个技术活,我不会干的,累死人不说,还打不出干净的麦粒。
一场能打出十几袋子小麦粒,记得那时,我们每年能收接近十旦多斤麦子,也就是一百多袋子,都是父母用长满老茧之手,和他们拼上了无数的汗水换来的.....
下来就是晒麦了,晒麦没那么苦,要有太阳,太阳越大越好,一个小时用晒筢搅一次,用扫帚把上面没有扬干净的麦枝再轻轻的打落一次,就这样隔一小时重复一次,直到干为止,干了后再扬一次,落一次,为的是扯底的把麦弄干净!剩下了最后还要用筛子和簸箕,筛子把土筛下去,簸箕负责把没弄干净的麦枝簸出去。就这样就可归仓了。
搁麦子最难受的是彼麦網扎了,扎的浑身痒痒的,随处可见小红疙瘩,胳膊腿 脖子 全有,一天下来汗毛孔全是灰尘,收麦的人都一样,挥起手背擦擦,沾满黄土的脸上写满微笑,那是喜悦的笑......
如今,已很少再见到手挥镰刀面朝麦田背朝天的景象了,用手割了大半辈子的农民终于迎来了跨时代的产物,有了联合收割机,省事的多了。几十分钟的工夫,几亩地的麦子就装进了包。不用割,不用捆,不用再拉回去再脱粒了,现在往地头一站,只等装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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