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故乡的金秋
岁月走过了数千年、 故乡的金秋还是那样的艳丽迷人、那样的令人神往、那样的令人沉思……
两边杜陵原和神禾原畔上的柿叶红了、红的像火、红的像花、一片片挂在坡坡阶阶的梯田上;而散落在柿树下的黄色或蓝色野菊、有的是星星点点、有的是团团簇簇、黄的像金、蓝的像玉、大的像葵、小的似茧、夹杂在地毯似的蓬蓬松松的野草之间。
而中间的潏河水还是在静静地流着、把從六十公里外南山帶來的化雪水和涼爽送到這裡;它曾給這裡的人們帶來豐足的食粮。河两岸块块绿油油的稻田、绿的稻、青的豆、衡垣在渠网和树网之间;而车行或人行的路如一个个巨型的大树、更像生物体上的毛细血管通向四面八方。
在这些如诗似画的景物之中是一个个古老而新鲜的村庄、说是古老沿两道原根上有唐代的八大寺院、兴教、兴国、华严、牛头、观音、洪福、禅经、云栖、更有隋代著名的道安寺、这些千年古刹、抑或是千古遗存、抑或是近年重修、或雕梁画栋、狼牙翘角、或古香古色、渐已破败;说是新鲜、整齐划一的村落、宽敞整洁的街道、节次鳞比两三层洋房、家家红漆大门、户户装修新颖、小车大车摆满街衢、更是现代气派。
在坡的底下、在河的边上、间或有几片菜地。哪里有绿油油的萝卜、樱子直立立地耸着、向着蓝天、到了顶端才向四周散开;哪里有翠生生的白菜、长的五六寸高、还不及包心;更有一畦红薯、叶子铺在地上、蔓向四方猛爬、但叶子的尖尖都斜向太阳、地边上是几株没有搬的葵花、沉重的盘子压的枝干早已低下了头、再也没有气力围着太阳转了。倒像一个足月的孕妇、有点肘不动了……
清晨起来、这个川道经常是一片雾、这雾说浓不浓、说淡不淡、看得见杜陵原上航天基地的高楼大厦、看得见西汤和南横以及瓜彰公路上奔驰的汽车、看得见神禾原上长宁新区大学城里的巍峨壮观的教学楼及高高低低的学生宿社;但近处的房屋、寺院、树木却被罩得半显半露、影影淖淖。这时候公路上的中巴一辆连一辆、趟趟都是满载、拉着这里的男男女女到近处的学校机关、远处的工厂企业去上班。也有骑自行车的、但是毕竟人不多了、因为一元钱的公交大家都不觉得是个什么。而再过不了多少时刻、这个川道也将成为地铁二号线的南边终点、更现代化的交通也将给这里带来新时代的变化。
这个川道古名为樊川、历史上曾是文人骚客聚集之地。“城南韦杜、去天尺五”就是说这里的西头的韦曲东边的杜曲;杜甫居于此13年、他的别号杜陵叟、少陵、樊川野老就是这里的地名、而他最著名的诗---三吏三别几乎都写于此。而名闻千古的写过《阿房宫赋》的杜牧和他的家族的坟茔更在樊川之畔的杜陵原上。唐僧陈玄奘葬于此兴教寺;《人面桃花》的故事也产生于这里的杜曲。明代的写过《樊川赋》的词人李复也是这里人;西安南门里的《关中书院》的创始人---冯从吾则出生于这里的樊村冯家村。而近代陕西辛亥革命的副统帅张云山更是出自神禾原头的辛庄。
两道原分别源自秦岭的大峪、太峪、从南至北、东至西巍巍逸逸形成了十几里宽三四十里长的川道、中间的潏河水静静无声地流过了几千年的历史。或是几十年兴旺发达、大兴土木、或是几十年偏于沉寂、被人遗忘、而历史总是在前进着、不以人的好恶而辄止、不以人的兴致而兴衰、而历史的脚步却像这河水一样不停地流淌、永不歇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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