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偶读随想
从书柜里拿起
我曾经做编辑十八年,以未
先生是大有才情的作家,教写作,也给吾侪授过课。以责任编辑的职能,图书的出版极难。实际上经我之手出版的图书,多是我硬着头皮让其付梓的。主动组稿颇少,朋友不把其稿交我,我从来不敢妄受。先生散文甚美,其稿累积,不过始终没有提出让我出版一册。我知道他体谅我,然而仰天长叹,不禁愧怍。
先生有一本散文集由三秦出版社印行,我以为,此书写一代人的辛酸史,也写他自己的忧伤史,固然可以作艺术的欣赏,但字字句句却是研究社会的文献。
此散文集处处感人,其中一事催我之泪。19岁那年,先生从西安师范学院回醴泉县老家去筹钱,以能继续上学,黄昏中,见父亲穿行棉田,反复弯腰,采摘棉桃。忽感父亲劳苦,出声而哭。父亲猜出儿子怜悯他,便停下活,蹲在垅上抽烟歇息,吩咐儿子提一小筐接他采摘。日落西山,当收工了,父亲乃问儿子能不能扛动装着棉桃的背篓,儿子点了点头,父亲便前边走,儿子扛着棉桃后面跟。多年以后,侯雁北认为当时父亲是欲让沉重的背篓压一压他的负疚和悲痛,以给他慰藉。父亲希望儿子有一种已经长大能任的豪迈之感。情深意长,属于父子之间的至情至意。还有一段,引用张国俊女士写侯雁北妻子如何深爱丈夫的:妻子不识文章,不过她深爱写文章的丈夫。冬天宅寒,丈夫夜读,她怕其冻,便坐丈夫之侧,把其冰脚搂在自己怀里暖它。睡觉也搂着丈夫的脚,因为屋子太冷。
侯雁北先生就是阎景翰老师,今年84岁。世界上可以倾心交流的人越来越少了,难得阎老师言必衷出,你可以向他袒露肺腑。凡夫满街,贤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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